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昊喘着粗气艰难的将老二拖了下来,“昊哥,就把我丢洞口吧,别让他们知道了担心……”他低声说着,空寂的夜里,这一盏灯火如此通明。“你安心躺好,我帮你清理伤口。”说罢,从洞中搬来一木盆温水。昊轻手脱下老二的上衣,显露出近乎全损的皮肤,青紫一片,严重的地方淤血已经溢出……昊蘸湿衣巾后轻轻擦拭着伤口,没有药物的辅助治疗,这伤估计没有十天半月也好转不了了。
“哥,我们这是什么命呀……”老二苦笑着,脸上泪水与汗水交织着,看不清他是哭了还是笑着。“……”昊沉默着,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“老二,明天你就留下来休息吧,事情我自己去做便可以了。”
“我还可以动……!”老二咬了咬牙,试图强撑起来,但近乎粉碎的骨架不支持他这样做。“没事,我来就好了,你先养好伤……”昊低头默默说着,“应该差不多了,很晚了进去休息吧。”说着一把手再扛着他往洞中缓慢走去……
替老二扎实了被子,确认他已经平复下来后,昊才熄了油灯。他起身去看小家伙们的情况,阿三阿五横七竖八的躺着,只有小六规规矩矩的侧睡在一旁。“不知道阿四怎么样了……唉……”现在的情况已经让这个勉强支撑起来的“家”摇摇欲坠。他静静地看着阿四,擦去他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。“哥,二哥他怎么了吗?”昊有些惊讶的看向小六,“原来你一直没睡呀……二哥没啥事,就是受了点轻伤,过几天就好了,这几天你们可要照顾好他们呀。”昊起身走到小六的床边安慰到,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……
“早些休息吧,天气转凉了,晚上别把被子踹开了哦”他眼角带着丝丝宠溺,轻轻揉了下小六的小脑袋瓜子。“嗯,我会很听话的。”
凑出来的一家人,二哥和阿三阿四是附近的孤儿,阿五是码头过来的孤儿,而小六是昊在后山中无意发现的小孩,一起被找到的还有一根样貌华丽的金簪。昊悄悄收了起来,想着可能以后会用到……
些许寒气侵入他的后背,昊打了个哆嗦,翻身卧下。唯独他,谁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,他好像一开始便存在着,与周遭融合在一起,他似乎从来没有存在着,与一切格格不入……“摇曳着的,是破碎的歌谣……”一个陌生但温暖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回荡……“那是谁在低语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就一直跟着我?”凌云“啪”得一声放下筷子,瞪了她一眼。“怎么,请前辈喝壶酒都不干吗?”阿玉说着又仰天一口干掉一壶。“上酒!呼哈!痛快痛快!”白天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其实是一个酒鬼姑娘!桌子上零零散散摆放着到底了的酒壶。她喝的有点多,醉趴在桌子上,把弄着酒杯,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些什么。“你说,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破烂徒弟了……嗝……辛辛苦苦教好你……嗝……你……”她下一句还没有骂出来,就“哇”的吐了一地。“咳咳咳……”猛的咳嗽了几声,她抬头看向了自己带的后辈。迷离的眼神里,藏着许多想说的话……却化作一句:“小二,结账!”阿玉抬手示意小二过来。“诶,来了您呐——”
小二弓着腰清点了散落的酒壶,“客官一共……”没等他报完账单,她便抬手指了指对面发呆的凌云。“他结……”说完便呼呼大睡起来。“客官,您看……”小二陪笑着望向凌云。“真不知道谁才是前辈……唉……”凌云摇摇头,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,清秀的眉角微微一蹙。还好城主府的赏钱多着。“多少?”凌云问到,“只消二十一两……嘿嘿。”他一边掏着一边嘀咕这该死的酒鬼的不是,将二十二两银拍在桌上。小二看了也是笑得连连作揖“感谢大爷光顾小店!!!”说着开始收拾残局。
凌云没有多做理会,他还要把这坨醉倒的“烂肉”搬回城主府。起身走到她身旁蹲下,准备搭她手把她扶起。“小凌子——背我……”她咧嘴笑着哼哼道,迷离的眼神半开半合,吧砸吧砸的嘴快流出口水了……
“我服了你了……”他也只好拖动着她,把她一点点往背上挪,片刻后,背起她往门口走去。“客官慢走……”小二打趣着喊到,此时已是二更时分。大街上灯火熄灭已久,秋风毫不留情地刮在他们身上。
凌云慢步走在街上,怕颠簸惊动了她。“你可别吐我身上了,真是的,这个时候喝的烂醉。我怎么摊上你这个破烂师父的……”凌云抱怨着,抬头看了看皎月,乌云半掩着它姣好的面容,细腻的月光打在她滑落的秀发上。他微微出神得偏头看了看这个“酒鬼”。“要是仔细打扮打扮,也不比富家千金差多少吧。”
醉酒的余香和阿玉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在一起,让他有些恍惚,自打他们认识以来,她似乎一直是个半吊子,今天更是玩脱了。“不知道你怎么想的……”凌云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空寂的街上,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。“为什么不见打更人?”他有些疑惑,平日有任务夜出时,会有那么几个打更人在街上来回提醒。但今日却是一个也没有。意识到这一点,他有些担忧起来,出于警觉,他挑了一个更为偏僻的小巷,黑色的行装完美隐藏在阴影中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人搞定了吗?”
“已经买通好了,再过三炷香的时间打更……”
“那就抓紧行动,可别有什么差错!”
“是,大人”
………………
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靠近,他紧贴墙壁,观察着情况。“小凌子——”偏偏这个时候这个酒鬼开始折腾起来,凌云这才意识到他还带着一个拖油瓶。“嘘,你小声点……”他赶忙捂住她的嘴巴,不让她的声音暴露了他们的位置。
不出一会,一伙黑色装扮的人逐渐靠近,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长条状黑色布袋,有的背着木箱。训练有素地穿梭在街道上。“那是些什么人,背着的是些什么?”凌云不禁疑惑起来。他偷看着,这一伙人要路过时,从布袋的一角,月光映照下闪烁的银光让他意识到,“这可能是刀剑!”他的心跳越发加快,“这伙人要干嘛?”看他们行动的效率,可以知道这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部队。空气中多了一丝凝重……
两柱香后,这些搬运不知名东西的那伙黑衣人消失在街道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“我得快点离开……”凌云想着,准备回城主府中。“嘶,我忘了还有这个家伙。”他扶了扶额头,看向一旁已经睡着了的阿玉。他蹑手蹑脚地再次把她背起,轻声离开。
城主府的后门是虚掩着的,方便夜归的护卫们。使徒和护卫的房间是围绕着城主楼的,以防突**况。他去过几次她的房间,那里面除了喝空的酒坛就是乱扔的衣物。没有丝毫淑女的形象,可以说是狗窝一个。
“喂,你钥匙在哪?”他这才想起来没钥匙开不了门,半梦半醒的她怎么可能能回答这个问题,能听到的只有支支吾吾的几句“我还要酒……”
“唉,算了算了,还是搬回去我自己的房间吧……”舍不得自己的床让她睡,但也不好意思把她扔外面,他利索地摸出钥匙,开门而入。
房间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些基础的座椅、衣柜,他轻轻把她放倒在床上,半截身子侧躺在床上,他正准备给她挪一下脑袋。没想到她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脑袋,“想跑哪去?”她迷迷糊糊地说着,两人的脸从来没有过的接近。她温润的呼吸轻吐在他的脸上,带着丝丝酒熏味,如玉的肌肤透着不可名状的红晕……
凌云不禁盯着多看了一眼,才发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,似乎要跳出嗓子眼。“好歹我是个男的……”他轻手弄开她禁箍的双臂,将耷拉在外的腿也抬到床上,盖上被子后才安分下来。凌云静坐在凳子上,望着熟睡的师父。一时分不清她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,他思索起他们认识开始时的点点滴滴……渐入梦乡……“真不是一个省事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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